到三万匹油布。”一个方脸的锦衣卫维持着抱拳的姿势,一五一十地禀着,“都是那些怀州商人故意囤积在布庄内的布匹,本来他们还打算继续哄抬价格好卖个高价。”
方脸的锦衣卫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虽说商人逐利,但马上就有天灾降临,弄不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现在要用上这些帐篷的可是他们怀州自己的百姓!”
这些怀州商人此举无异于发国难财了!对于这种无良奸商,何必跟他们讲什么道义!
锦衣卫一边禀着,一边忍不住去打量岑隐的神色。
岑隐坐在一张红漆木雕花案后,一手拿着一把刻刀,一手拿着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鸡血石印石,慢条斯理地刻着印石,随意的一个动作都是说不出的优雅。
这块鸡血石小印已经刻得七七八八,印钮上蹲的红狐狸栩栩如生,爪子里还捧着一朵大红牡丹花。
岑隐由着慢慢悠悠地以刻刀雕琢着印钮上的细节,如花蕊,如狐狸眼,如狐狸爪子……一下又一下,刻刀在印石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比窗外的风拂树叶声还要细微。
“嚓嚓嚓……”
“沙沙沙……”
方脸的锦衣卫继续禀着:“此外,罗大人还在各地发榜,以每顶帐篷四文的价钱招募妇人来缝制帐篷,现约莫已经招集了两千妇人。另外,周边几城也在知县、守备的主导下招募人手……”
他很快就禀完了正事,抬头又看了岑隐一眼,见他还在刻印,自觉地闭上了嘴。
他既不敢走,也不敢打扰岑隐,生怕打扰到他。
万一害得督主毁了这方小印,自己可担待不起啊!
锦衣卫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时间静静地流逝,屋子里静悄悄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岑隐终于放下了刻刀。
他把手里的这方小印把玩了一番,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