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确定钱款存在,粮食应该在路上了。”李孚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刘晔闻言安心了很多。
只要还想着自己的仕途,那问题就不大,更何况夏粮部分绝收的情况下,迅速开储备仓避免百姓暴动,其实也说明李孚是想继续当官的,在这种情况,李孚就算有问题,至少也是一定程度上值得信任的。
“货款是准备延期?”刘晔看着李孚询问道。
很明显,魏郡钱庄由官方质押的那笔钱,其实就是魏郡的粮税,只是魏郡兖州刺史伊籍说是,我这边运过去路上的损耗有些大,我折合成现钱,你帮我代缴算了。
这事不违规,属于你好我也好的那种,兖州作为中原农粮基地,这事接的不少,也算是与人为乐。
更重要的是这样缴税的方式,有利于国家税收的统算,所以其他州郡给兖州钱,让兖州代缴这事,从来没出现过问题,这是从上到下都只有好处,所以李孚将钱塞到魏郡钱庄,让魏郡钱庄给兖州钱庄发消息,说是代为缴税。
兖州那边也就只是走个流程,不可能上下比对查证,只会到年底一同核查,至于说这波抵了,等查税的时候装死,那不可能的,官帽子还要吗?总不能让兖州抵了这个亏空吧,这不现实。
不过兖州那边也不是不近人情,我们年底统算,所以你们夏粮纳税的钱没给过来,年底一起缴了就行,不挡我们统算就是了。
这么一来魏郡起码有半年的缓冲时间,之后毫无疑问就是挪用这份资金,去其他地方购入粮草,将储备仓再次填满,质押的钱被挪用,找商人先货后款,甚至都不需要多余的话,你慢慢来,物流速度不讲究,托运拼单都行,年底前来就行了,但是你先给我送凭证。
也就是说刘晔如果晚来几天,李孚其实都可以拍着胸脯说,魏郡的储备仓是满的,因为有凭证可以证明这些仓是被使用了,但是过段时间又会被填满,现在空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