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城中佛道两家的辩论一样,很快陷入到了死循环。
事情是这样的……赵鼎这帮人认为,国朝一百年都打不下西夏,那想这次急于求成也必然不成,而一旦不成就会使得大局受挫,得不偿失;而张浚那些人认为,此一时彼一时,经过与金人作战的磨砺,军队战力根本不是之前一百年能比的,所以是有很大成功概率的,陈规尤其提出,以如今火药包的密封性和威力,只要大军压到灵州城前,不用起砲,便能即刻破城。
然而,正所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眼下来说,战力这种虚浮的指标也没法量化,除非亲自去摸一次西夏,才能验证双方谁对谁错。
但是问题也就来了,一旦验证错了,那就是个得不偿失的结果,甚至很有可能将目前谨慎中立的西夏整个推到金人那里去,而西夏一旦与金人联合,考虑到延安尚在金人手中,那么金夏在北面连成一片,会对关中方向形成巨大的军事压力……到时候不要说战马了,怕是想渡河入河东都难。
一句话,实践虽然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可这次的实践成本太高了,高到要赌上宋金大局的份上,谁也不可能凭几个大臣的言语便做出决断。
故此,这件事情很快就陷入到了僵局。
但很快,打破僵局的事情就来了……四月下旬,《目连救母》和《白蛇传》还在东京城如火如荼,新上市的水果、各店酿造的新酒刚刚上市,就在东京城的活力随着这次季节变换更上一个台阶的时候,金使乌林答贊谟便再度来到了东京城。
而与之随行的,还有之前被粘罕扣留在大名府近大半年的梅花韩氏当家人、前使节韩肖胄。
非只如此,包括曾被完颜粘罕强占的顺德帝姬赵璎珞、被吴乞买长子蒲鲁虎纳为妾的嘉德帝姬赵玉盘、被挞懒纳为妾的荣德帝姬赵金奴、被粘罕长子设也马纳为妾的洵德帝姬赵富金、被兀术纳妾的仪福帝姬赵圆珠、被讹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