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不说再度沦陷,也事实上被应天府(商丘)隔绝;中间两路,耶律马五从滑州、完颜拔里速从郑州西面的汜水关,一起突袭,试图包抄东京,却分别受阻;最西面一路完颜撒八试图突袭李彦仙,却被河东红巾军事先发现,反而联合大小翟在解州诱敌深入,设伏成功,直接击败了对方?”
“应该就是如此了。”刘子羽沉默了一下,坦诚相告。“其实大略皆在枢密院预料中,京东张资政处最弱,而东京宗留守处最强……唯独张资政受突袭,仓促之下殉国而去,算是一大失;而李经略那里能逼退对方,却是意外之喜。而现在的关键乃是完颜粘罕、完颜娄室、完颜兀术、完颜挞懒四人俱在何处?会不会渡河?又何时何处渡河?必须要严肃探查清楚!”
“不错,此事最为要紧!而此事之外,两位枢相务必速速议一下李彦仙那里连着大小翟还有李彦仙部下三绍(绍云、绍兴、绍隆)军功,当此之时,必须格外优加重赏;然后在发个条子给城内的吕相公,让他议一下张资政的身后追赠等事宜,留在南阳的家人也要着力优待。其实……”赵玖严肃应声,但说到最后,却不免也跟着卡了一下,方才继续感叹言道。“其实,朕早该叮嘱张资政不要在意什么行宫的,朕是真忘了此事。”
“喏!”刘子羽严肃相应,复又正色相对。“官家,还请不要纠结南京之事,张资政为人臣而守臣节,这是他自愿为之,本该勉励,而非为之神伤。”
“臣也以为如此。”吕颐浩上前一步,难得与刘子羽相同。“张资政大臣典范,其行止如此,正是要告诉天下人,大宋亦有殉国的制置使!恰如靖康中李学士(李若朴)兄长(李若水)、刘参军亲父(刘韐)一般,皆是如此英杰。而临战之时,官家如此姿态,若这些人泉下有知,说不得反而会觉得不值!”
闻得此言,李若朴、刘子羽各自再度郑重行礼。
“朕知道。”赵玖低头看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