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你在南边,不是为了防备金军狗急跳墙图朕身后?”赵玖依然追问不停。“曲卿,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亲自率你的嫡系部属北上……”
曲端依然不吭声。
“说话!”赵玖终于彻底不耐。
曲端彻底撑不住,终究仰头说了实话:“官家……臣不是为了抢功,臣是以为太原之战非同小可,一旦事有不谐便会演变成决战,而官家身侧,韩郡王骄纵自大,李彦仙能守不能攻,马扩更是只能修墙筑垒……”
“你也只会口出狂言!”赵玖直接打断对方。“所以,朕已经通知了吴玠,让他速速渡河,自石州、岚州而来,替朕主持中军……懂了吗?”
曲端一时无言,但明显有些不甘。
“延安郡王不在……”赵玖见状不再犹豫,直接扭头看向一人,言语清冷。“杨沂中,你去,代朕打他一鞭!逐出去!”
半永久的土木大寨内,无人吭声,而天子旨意已下,却也无人敢驳斥,两边甲士班直拥上,将曲端拽出,直接拖到辕门,杨沂中拎起马鞭跟上,当众在门内一鞭抽下,便弃鞭肃立。
曲端尴尬羞愤至极,但知道此次请战是犯了赵官家天大的忌讳,也只能尴尬去牽马,准备离还。
“曲都统且住。”杨沂中既弃鞭,却又主动拦住对方。
“杨统制这是何意?”曲端只想速速离去。
“官家之前闻得曲都统要来,便早有旨意,说是闻得都统坐骑铁象老死于解州,未能再随都统驰骋疆场,所以让都统回去时将这匹马带回,以为坐骑。”说着,杨沂中闪开身来,早有班直牵来一匹雄壮大马。“这是去年西辽国主耶律大石遣人送来的贡马……”
曲端见到那马,如何不认得是赵官家之前数月一直骑乘的坐骑,而从那班直手中接过缰绳后,也是尴尬喟然:“官家难道还忧心我为今日事降了金人不成?我便是真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