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反叛,便将他掳入金人军中……”大慧说到这里,不禁感慨。“现在想想,以吕相公之刚厉,岂能不视此为生平之辱?而他的初,便在此处了。”
主持法师也是哦了一声,一时了然。
“而有此初便可知今日之人事了。”大慧和尚继续叹道。“于宋金交战,官家奋起抵抗之时,他是资历老臣中最坚决主战一人;于北伐筹备,渡河收复两河而言,他是诸相公之间最为决绝不顾一人;于赵官家荡平燕云,覆灭金国之志气而论,他是天下少有愿无条件景从,一往无前之旧日大臣!而既如此,这赋税新政,于他同样是不可动摇之务!若是有人不开眼,畏惧官家却去想说他,怕是真要在东南过不得夜了。”
住持法师听到这里,彻底无疑,却是喟然颔首:“多亏师兄,不然岂不是要犯下大错?”
大慧和尚一时不解:“师弟难道原本要助今日那些人?”
住持法师缓缓摇头:“不是助他们,是助不助别人,举不举他们……你前几日去杭州开公阁会时,便有人趁机便装而来,持御前班直银牌,说我们寺中既然已经清查干净,还补了免身钱,便是清白可用之人,所以要我们努力奉公,一来为军统司提供余杭周边富户田产、家私情况,二则替皇城司留意今日类似之事……我原本还有些犹豫,但今日师兄一番话说得透彻,既然官家早有手段,且大局分明,师弟我却是不必犹豫了。”
大慧和尚赶紧念了个佛号,甚至本能想再念个顺口溜,却又想起之前约定,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这一边,住持法师见状,便起身微微合手一礼,便准备告辞。
也就是这时,大慧和尚看了眼一旁满是烂泥的牛皮衣,想起另外一事,却是终究没有忍住,当场出声:“师弟!”
“师兄还有何事?”住持法师不解回头。
“是这样的,既然说不打禅机,只说人话,咱们师兄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