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过去的。
她回鹿岛的第三天,陆宴北就让魏寻送来了策划书,而他本人并未到。
这样也好。
他要真来了,自己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策划书上比从前改进了许多。
把原先定在镇上的拆迁房又重新挪回到了村子里,而村民们的房子都改建成民宿,至于往后,有想要留在民宿工作的也可以替他们解决就业问题。
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金秀儿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放下企划书,闭着眼,躺在花房里,尽可能的让脑子里放空。
吸了口气,入肺的全是玫瑰花香。
只是这香如同它的枝干一般,天生带着刺伤人的魔力,才一入她的胸腔里,就把她的心给蛰疼了。
再睁开眼,不知怎的,忽而就有些湿了眼眶。
中午时分,她赤脚从花房里出来,踩着细沙回了城堡里去。
“阮阮,午饭好了没?有点饿了!”
人未到,声先到。
她才走进餐厅里,忽而,见到餐厅里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脚下的步子,顿住。
纱布包裹下的面庞,僵住。
眸光闪烁了一下,彰显着她此时此刻的慌张。
陆宴北早已听到了她的声音。
他从手中的文件里抬起头来,看向还杵在门口犯愣的金秀儿。
“过来吧!准备开放了。”
他淡然开口。
像是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金秀儿做不到他这样从容。
拎着鞋子的手,不自觉收紧。
牙齿死死地咬紧了下唇。
她转过身,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径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秀儿。”
陆宴北唤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