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非道:“我正为他两人都不愿意提自己身家的话,才想追问拜把的原因。”马心仪道:“你们定要问我和他们拜把的原因,我就说给你们听,也没有什么妨碍。你姊妹拿着去对外人说的事,我是料定不会有的。不过恐怕你姊妹听了之后,在我兄弟面前露出他生疑的神色来。你知道二爷的心思是极细的,这不是当耍的事。”柳无非道:“我姊妹又不是不知轻重的小孩,这是何等重大的事,岂敢随便露出什么神色?”马心仪道:“只要你姊妹知道轻重,我便说给你听也使得。”接着就将在四川结拜的情形,大概说了一偏。柳无非变了颜色,问道:“这姓张的,就是最凶悍有名的张文祥么?”马心仪道:“怎么不是?声名虽极凶悍,为人却并不甚凶悍。”
马心仪还在说话,柳氏姊妹都掩面哭起来了。马心仪看了柳氏姊妹发怔,半晌才道:“哦,我一时不曾想到,原来你姊妹和他们还有大仇呢。但是此刻也用不着如此痛哭。当你们初到山东来的时候,我听了你们成亲的事,便知道不妥,这也是老二的糊涂,雪里面岂是埋尸的。”柳无非一面揩着眼泪,说道:“可怜我父亲当日在绵州死得好惨啊。我只道我姊妹是永远没有报仇的时候了,谁知腆颜做仇人的老婆,做了这么久。这也是先父在天之灵,保佑我才有今日。”说着,弯腰向马心仪下拜。柳无仪也跟着拜下去。马心仪一手搀起一个,说道:“我其所以屡次不肯对你姊妹说出他们的身世来,就是为你姊妹和他们有这大仇恨,恐怕你们知道了忍耐不住,郑时聪明,必能料到是我说给你们听的。那时打草惊蛇,他们一走,就反而留下一条祸根。你姊妹向我叩头的意思,我知道。不要着虑,让我思量出一个妥当的法子。一则为你姊妹报仇,二则为我自己除去后患。你妹妹只须依遵我的话,万不可在他们面前露出使他们可疑的神色,要紧,要紧!”柳无非道:“倒是心里明白了,情愿故意做出和他亲近的样子来,好把他稳住。”这个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