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沿上,说我已窥破了他寺里的暖昧,勒逼我非立时剃度出家不可!我不依从,他就抽刀要杀我。我正待举刀迎上去,却不知道那秃驴为甚么忽然将刀抽回去不砍下来,并来不及的往门外跑去。那秃驴刚跨出房门,拍的一声就将一扇铁板门关上了,我被禁在房里,想冲破屋瓦逃走,谁知那房子的悬皮屋梁都是铁的,只冲得头发生痛,不曾冲得出来。那秃驴出去,耳听得带了许多人向那房子奔来。你老人家替我设想:在那时急也不急,就亏了刚才和我同行的那位朋友,他因为到红莲寺想搭救卜巡抚,正在我被禁的屋上躲着,将悬皮屋瓦打了一个窟窿,才把我救了出来。于今卜巡抚还不曾救出,我自然应该帮同他去救,才是道理。”
常德庆点头道:“原来是这们一回事,救你的那人姓甚么?他为何要去搭救卜巡抚?”陆小青低头想了一想,说道:“我那朋友原是不肯露面的,不过我既来求你老人家帮助,便不能不说实话。他与那卜巡抚并不相干,他是奉了他师傅的命而来的。他姓柳名迟。据他说,他师傅姓吕,名宣良,绰号‘金罗汉’。好像在江湖上很有些声名。大约你老人家也认识。”常德庆睁开两眼望着陆小青说到这里,仿佛忍耐不住了的样子,摇着手,说道:“不用往下说了!我不但认识他,并且时时刻刻想他,只苦会他不着,今天难得有你对我说实话,有他的徒弟来了,没当面错过。我愿意出力替你们帮忙,就此一同到红莲寺去罢。”陆小青不知道昆仑派与崆峒派积有仇怨,也听不出常德庆的话来,以为真个肯出力帮忙,当下喜不自胜的引常德庆走回来。走到与柳迟分手之处,却不见柳迟的踪影了。一听路旁的山里树林中,有妇人、小孩的说笑声音。陆小青道:“那柳迟本是站在这里等候的,此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山里有人说笑,莫不是上山看去了?你老人家同到山里去瞧瞧,好么?”常德庆现出不耐烦的神气,说道:“既约了此地等候,为甚么不等你回来,就独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