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向来敬重的;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更是季白眉所痛恨,立刻发下牌票拿人。凑巧季大少爷正陪着一位中兴名臣南侯爷的侄少大人南为昭在签押房的对面书房里谈话,看见签稿家人拿著访闻公事进来用印;知道是拿办易满太婆,便和南为昭说了。谁知南为昭正是易满太婆的独一无二的上客!听了这信如何不心慌?即刻托辞出来,飞奔到易满太婆家里报信,又把易满太婆隐藏起来;及至臬台衙门的差,会同长沙府县的差来拿人时,扑了个空,只得把“易氏畏罪在逃”六个字覆命。
这时季白眉已经接到许多绅士和同寅(旧称,即同僚,指在一个部门当官的人)的信一百多封,都是替易满太婆讲情的;恰好钦命的正任臬台到了,季白眉只得装个迷糊;宕了几天,回了粮道原任,就不管了。官场的事,拿起来就重,放下来就轻;新臬台既然不问,那易满太婆自然又会在社会上活跃起来。
有一天,南为昭在王泉山观音菩萨庙里,看见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生得非常之美;跟着一打听,原来是一位候补老爷的小姐,因为母亲病了,特来求神的。南为昭便要易满太婆替他设法,易满太婆感激南为昭入了骨髓,设了许多计策,总之不得进门;便在那小姐住的邻近也租下一所公馆,装饰得非常阔绰;弄了个小孩,叫心腹人装做老妈子带着天天在右邻左舍顽耍,居然被他踏进了候补老爷的门!渐渐的就借着教做针线为由,将那小姐骗了过来,拿迷药迷了,听凭南为昭戏弄。
及至那小姐醒过来,知道已经上当;因为不曾许配人家,就要求南为昭娶处回去。南为昭不肯,那小姐又甘心做小,南为昭也不肯;那小姐羞愤极了,回到家中写了一张冤单,当晚就一索子吊死。次日,候补老爷发现了女儿缢死的事,拿了冤单就去上抚台衙门,求抚台伸冤。
此时那位新臬台已经升任到别省的藩台走了,季白眉又署理臬台,当面受了抚台一顿申斥;那抚台便传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