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它身子的运动控制着指环,那个脱离了主人控制的小偶人在树林中自己动了起来,举手投足、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节奏。
那笙刚要闪避,忽然觉得手腕就是一痛——低头,一根细细的透明的线绑住了她的手腕,切入肌肤,渗出了血。那样纤弱、然而却是比刀锋更锋利的细线。
如果她看到了昨夜火堆边那些乱兵可怕的死像,便知道如今她离死亡也只有“一线”。
然而那笙没看过。她忍不住不服气地挣扎,想挣脱出来。
“不要乱动,一动,你的手腕就要被整只切下来。”苏摩的话冷冷响起来,傀儡师走过来了,手指托起被束缚住手脚的少女的脸,“老实回答我的话——不然我就把你四肢一根根切下来,然后用线穿起来、像人偶一样吊在树上。”
对着他空洞然而无表情的深碧色眼睛,那笙机灵灵打了个寒颤,身体立刻不敢乱动了,然而手脚却是不自禁地微微发抖,她只能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你、你要问什么?”
“你手上的‘皇天’是哪里来的?”苏摩开始发问。
语音一落,远处地上的小偶人身子一动,那笙只觉手腕刺痛,不自禁地抬起了右手,放到傀儡师面前。苏摩慢慢伸出手,抚摩着那只银色的戒指,面色复杂。
“你、你说这只戒指?”那笙讷讷道,“我、我在雪山冰下的一只断手上找来的……”
“雪山?断手?”苏摩却是愣了一下,“空桑皇帝的信物,怎么会在那里?”
“啊,那只断手说他是空桑皇太子!那颗头也这么说!”看到对方不信,那笙生怕苏摩一怒之下真的下毒手,连忙分辩,却不知自己的话如何莫名其妙,“它们说,他是什么空桑国的皇太子…对了,叫真岚。”
然而,苗人少女那种前言不搭后语、匪夷所思的话,傀儡师却没有呵斥为荒谬。那笙感觉苏摩抚摩着戒指的手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