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法极其巧妙,仿佛只是悠闲地踏了一步而已,姿态美妙,气质娴雅。她这的身手,竟亦已出神入化!
郡王定住,打量着女儿。很久很久,才缓缓道:"你什么时候练成的?"
"那本书我也看过了!我一年前就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雪鸿冷笑,眼神讥诮,"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不要以为我只有乖乖听你摆布!"
"你不愿嫁入丁家?"郡王看着叛逆的女儿,目中已有怒火。
"去他妈的丁家!"雪鸿肆无忌惮地骂了一句,"我死也不嫁!"
那样从未有过的绝决回答,令郡王不由一震,他顿了顿,忽地微微冷笑:"那好,你就看着这个人死吧!他中了牵机之毒,你那颗大内秘丹只不过把毒性压了压,不出三个时辰,他会肝肠寸断而亡!"
雪鸿呆住了,怔怔地低头望了望狄青。
狄青虽不能动,可神志仍在。他昏沉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决然的神色——他不愿自己成为别人的筹码,去逼迫一位如此可怜的贵族少女。血不停地从他的嘴角流下,紫黑色的血,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她的手,示意她不必管自己。
雪鸿怔怔坐在稻草里,看着那个逐渐死去的人。
她只见过狄青一面,而且是在那么不愉快的场面中——可不知怎地,这个地位低下的士兵,却居然让她无法忘记。为了什么?是为了他眼中那份沉静与从容?或是为了他偶尔闪出的超群风范?再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为了他是她第一个离开这个笼子后、遇上的好人?
她握着狄青的手,只感到他手上的温度在慢慢地消失……她的手渐渐颤抖起来。
半晌,她忽然抬头,决然道:"好!我嫁就是!——给我解药!"
郡王冷冷一笑,马上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抛了过去。他明白女儿性子刚烈,一向言出必行。她既然答应了,就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