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丝毫不显。
李嬷嬷分别給长公主和楚玥璃斟了酒,然后退到一边,不声不响。
封疆在楚玥璃的身后侧,负手而立,俨然一副保护者的架势,还是威武不能屈的那种。
长公主又看了封疆一眼,问:“听九霄说,你这护卫,原本一直流浪街头,靠卖艺为生。”
楚玥璃回道:“是。”
长公主笑了笑,提起酒杯,说:“你倒是会捡宝贝。本宫虽不会相面,却也看得出,此人非寻常贩夫走卒。”
楚玥璃也提起酒杯,笑道:“借长公主吉言。”
长公主和楚玥璃同时饮下一杯酒。
遮面女子琵琶之音似乎变得紧凑了三分,令封疆的呼吸乱了两分。
李嬷嬷为二人填满第二杯酒水。
长公主提杯,说:“喜哥的婚事已定,虽不是本宫心愿,却也算是美满。此杯,敬你。”
楚玥璃举杯,说:“我与长公主之间,从不应该是敌对关系。长公主欣赏我,却不懂我。而今,我与顾府牵扯颇多,也希望长公主能真正放开成见,不要再与我为敌。”
二人同饮下第三杯。
李嬷嬷继续斟酒。
遮面女子的琵琶音变得急促而充满危险,仿若四周皆是埋伏一般,充满了剑拔弩张感。封疆的呼吸乱了五分,明显粗重起来。楚玥璃有所察觉,看向封疆。封疆的眼角已经隐隐泛红,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楚玥璃心中一凛,顿觉不妙。她伸出手,拉住封疆的手,用力捏他虎口。封疆恢复两目清明,看着她,喃喃道:“玥璃……”
长公主把玩着酒杯,眸光沉沉地道:“本宫从不想与你为敌。且,云间对你情谊深重,本宫也不想多方宿敌。””微微一顿,“县主喜欢喜哥,又与九霄交好,想来不会看着顾府陷于危险之中而不加理会。”举起酒杯,“县主当知,顾府丢了一样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