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豹子胆,竟胆敢屡次抗传,问他眼睛里究竟有没有顺邸。”
伍肇龄喝了一小口茶,接着道:“那个戏子吓坏了,急忙求饶,说借他几个胆也不敢抗传,之所以迟迟没来是因为他的朋友中了举,他赶去贺喜,没在家,不知道顺郡王传召。他一个戏子能有啥样的朋友,居然还能中举,顺郡王觉得很奇怪,问他那个朋友姓甚名谁,干什么营生的。
结果那戏子说,他那个中举的朋友叫平龄,起初是清客串,现而今也在赚包银了。顺郡王将信将疑,又问他那个朋友是不是唱戏的,那戏子说是。金榜题名是件美事,顺郡王也没在意,就告诉了去吃酒的宾客,给宾客们致歉,只是当一桩笑话,随便谈谈罢了,可那天去的宾客太多,这事就这么传开了。”
吉云飞苦着脸补充道:“第二天一早,这事儿就传遍了四九城,众人哗然,纷纷传说‘优伶亦得中高魁矣’!”
伍肇龄放下茶杯,苦着脸道:“并且这个平龄是满人,而满人是严禁登台唱曲的!”
“于是孟传金上疏弹劾柏中堂、朱大人和程大人?”
“所以说他只能算火上浇油。”
吉云飞又忍不住道:“志行,孟传金这人你领教过的,年轻气盛,见风就是雨。你上次查办南苑私垦案时他也是这么干的。”
“肃顺大人并不知情?”韩秀峰低声问。
伍肇龄确认道:“肃顺大人是挺器重他的,觉得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也只是器重。据我所知,肃顺大人从来没请他去商量过什么事,或授意他弹劾谁。”
想到相比陈孚恩、曹毓英、焦佑瀛等人,孟传金的资历真叫个尚浅,韩秀峰意识到伍肇龄这番话应该不会有假。而肃顺也应该从未把孟传金当作亲信,说好听点只是觉得孟传金初生牛犊不怕虎,说难听点就是把孟传金当一条逮谁咬谁的疯狗,反正咬的全是贪官庸官。
不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