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输风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这点他没有说谎,也无需说谎。
胡老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毕竟这玩意是金霞城的杰作,恐怕任何一个机关师站在它面前,都会惊讶得挪不动腿。小子,这说明你有做机关师的天赋。”
“那您呢?”公输风问道,“您也是从机关师家族中出来的人么?”
“我可跟那些出身就高居云端的人不一样。”老人哼道,“虽然在没有追随首领前,我在惠阳城中就颇有名气,人人都尊称我一声胡大匠师,不过那都是靠我一锤子一锤子敲出来的。不信你去问问都城里的铁匠,谁不知道老胡打造的柴刀最锋利?”
所以叛军的首席铸造师,其实只是铁匠出身?
什么时候普通铁匠也能修复法器符箓了?
公输风并不太相信对方的回答,不过此事不方便深究,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他的生活变得相当稳定,白天来洞穴工坊帮助胡老检查法器修复成果,晚上则在休养区读书看报。
叛军最重要的装备,是金霞军遗落的气步枪——在十州之战中,有不少损毁的枪支被丢弃在郊野外,它们不是缺了枪管,就是没了击发装置。工坊的人将这些武器细心拆解,再重新组装出一支能用的枪来,除开无法取代的气罐与充气法器,其他部件胡老都能一比一进行复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铁块在他的锤子下仿佛具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不断起落而变化形态,最终定格在他所需要的模样上。
即使是公输风也为这样的技艺感到叹服,不得不承认,此人在铸造一事上已趋于至臻,哪怕放到公输家,那也是重金聘请之人——毕竟感气者终归是少数,一个机关世家的骨骼与躯干,仍旧由大量无法感气的手艺人构成。
他甚至涌起了一个念头,若有朝一日能完成任务回到徐国,他一定要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