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内乱而陷入僵持,再由外力介入打破平衡,顺势取之,不错,真是羯狗一贯做派!”
司马白赞道:“阿苏德归纳的倒是精准,看来对辽东一战的推演,也是下过大功夫了。”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同殿下所学!”慕容恪谦让一番,忽然问道,“除了独孤眷,难道羯赵还有后手?”
司马白悠悠道:“当初羯狗一番布局,谋的可不是平郭一隅!”
慕容恪闻言大惊:
“殿下你说这并非是羯赵心血来潮的打击报复,而是筹谋深邃的谋国之举?!”
他不禁又皱眉低头细细思索了一番,越发觉得司马白所言有理,
“石虎真不愧当世枭雄,这般手段堪称惊艳绝伦!”
司马白却两手一摊:“我只是猜的!”
“非也!且不说我也这般认为,就只看殿下说的,说什么我都信!”
换作他人,也许真当司马白是一句戏言,但慕容恪等人亲眼看着司马白谈谋论断、纵横无间,若是再当戏言,便枉负司马白一番力挽狂澜了!
慕容恪越想越心惊,人家既然冲着谋国而去,以羯赵国势,辅以连环手段,那什翼犍绝非羯赵对手,他岂有翻身之力?!
恐怕代王都要换换人了!慕容鲜卑又谈什么燕代联姻?
慕容恪自负如今考虑事情已经能够面面俱到入木三分了,甚至同司马白比起来似乎也不遑多让,但司马白这一番话,却让他看到了鸿沟般的差距!
他暗自惭愧,眼界还是太窄了啊!
自己原也只忧心联姻受阻,这般看来非但联姻要泡汤,一个大意不慎,极有可能连着性命,也要赔在这里!
他这才体会到,自家这个小小的使团队伍,随时可能会被代国政局突变掀起的风浪打翻,再耽搁下去,真是陷入万险之境了!
慕容恪一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