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六年的昌黎郡王,眼圈一红,再也控制不住的哽咽道,“老臣以后便不能侍奉殿下左右了,但臣定然日夜为殿下祈福祷告,期盼殿下建功立业,以殿下之才,他日定能北伐中原,收复故土,大晋中兴指日可待!”
屋内三人都是动容,若无人相劝,怕得痛哭一场!
裴山强忍眼睛酸涩,摸着后脑勺笑道:“嘿,不瞒殿下,我是要陪殿下一起回朝的,殿下可不能嫌我!你说说,咱们上次回建康,还是咸和二年的事,一晃竟有十年光景了,可惜碰上苏贼作乱,嗨,不说这个了,以殿下如今之才,朝廷必然虚位以待!”
“朝廷?”司马白想起大国舅庾亮对自己的评语,太白不去,刀兵不断,他不禁一声苦笑,摸了摸自己那双金白眼睛,朝廷,朝廷怕是厌我如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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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去蜀的行程始终没有敲定,一连几日都没有动静,司马白身体虽然渐好,但心事却是愈见沉重,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慕容皝改了主意,又或事情有何变故。
这日,司马白照旧躺在院中藤椅上,一边盯着院墙傻看,一边琢磨着今后安排,间或着参悟那本经阴符七术,忽听墙外一阵锣鼓喧鸣,接着便是欢呼庆贺。
这种事情他很熟悉,是大军凯旋了!
司马白喊住一个婢女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那婢女匆匆回道:“听闻四公子又打了个大胜仗,阖城庆贺,大将军府正在撒赏钱哩!”
司马白笑道:“那你需得快些跑,迟了可抢不到赏钱,最好拉着门外的兵哥儿一起,他们膀大腰圆,刚好帮你朝里挤!”
那婢女脸上一红,连忙摇头说道:“婢子只想去门前望一望,怎敢擅离府中,婢子这便回去!”
那婢女说着便撒腿朝后院逃去,还没转过屋角,便被一个老婆子拦住,低声责骂:“你不要命了!怎敢同那个妖眼煞星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