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命么?替他求什么情,当我要杀他么?!”
“父亲,回避不过去的,咱们的心思,汉臣们很清楚,现在就连阿苏德和阿六敦也是诚心牵挂他,司马白若有任何闪失,必招离心之祸,何苦呢?”
“贺赖跋,你起来,爹爹问你一句,”慕容皝盯着儿子,一句一顿,“若放他出来,你能抗衡他么?”
慕容隽仍是跪着,摇了摇头。
“你就看他那纵横无间的手段,看他摧锋陷阵的气魄,谁能当他对手啊!?”慕容皝忽然苦笑,“也就是老天开眼,他刚好病的要死,我才能趁机收了他!如果一个生龙活虎的司马白站在这里,稍假时日,我要么跪他,要么死在他御衡白之下!”
“但这样避而不见的,总归是说不过去......”
“我敢让他见谁?我自己都不敢去见他!”慕容皝深深一叹,“那是一张能破人京都的嘴啊!”
“贺赖跋,爹爹于你交个实底,除非咱们甘心将慕容基业双手奉上,呵,否则,司马白这个人,断不能留!”
......
司马白已日渐消瘦,一因寒疾折磨,二来,他委屈!
这些日子,他连大门也没迈出过一步,倒不是有人禁锢他,相反,没有任何一个人拦他,他只是被劝了一次,殿下怕见风邪,不宜出门。
司马白不打算做那自讨没趣的事,与其被人挡回,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待着,何必去试门口守卫的说辞!
他嘴上什么都不说,没有一句牢骚,更不允身边的铮锣和仲室绍拙发牢骚,但心里却将一个词骂个不停,狼心狗肺!
真是狼心狗肺!
每日里望着难以下咽的汤药,司马白不由自嘲,这鬼东西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催命的!
好在汤药一直由铮锣亲自过手,他才稍稍心安,铮锣性子刚硬,不是个干肮脏事的好人选,没人会找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