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然想破了脑袋,也百思不得其解,那晚怎就忽然开启了矩相异能,这个矩相珠胎,以张宾大才,思索一十六年都不得方法,自己竟在绝境中莫名其妙的把它唤醒了!
那种窥探自然的神奇,只要想看想听,哪怕是万军之中的支雄大纛,甚或棘城城墙上一干文武的争论,都会被风雨送到眼前和耳边,让他觉得自己简直便是战场上的神祗!
司马白不禁感慨,这矩相珠胎怕不是凡尘之物吧,不怪石勒区区一个胡人奴隶之身,竟也能开创一国基业!
可惜,那种神奇不知道去了哪里!却留下了一身阴寒,每日里迫害着身子!
但凡经历过那种窥探,一旦回复平常,哪怕仍是目力超群,夜能视物,却也感觉如同瞎了聋了,他轻轻叹了一句:“可惜了!”
“唉,谁说不是!”杵在屋角的仲室绍拙同样叹了口气,他自司马白昏迷,便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同样错过了那场大胜。
司马白一怔,转头问道:“谁说不是什么?”
仲室绍拙冷哼道:“殿下真是好器量,直当没事人一般,可知如今放眼天下,谁人不夸赞那慕容千里驹?!”
“掌嘴!”司马白瞥了眼仲室绍拙,下意识裹了裹身上貂裘,平淡淡说道,“是啊,两千大破十万,谁能不赞?咦,说来一直也没见到阿苏德,我还没谢他救命之恩呢。”
“他岂有脸来!”却是铮锣板起俏脸,怒气冲冲骂道,“殿下居然还要谢他救命之恩,若无殿下屡屡身先锋失,慕容鲜卑不定......哼,好个阿苏德,竟明目张胆抢了殿下惊天之功!”
司马白皱眉道:“阿苏德不是那样的人,他必然有苦衷的,我那时生死难料,总得有人出来撑起场面。”
“若能戴上天下名将的名号,给我多少苦衷,我都愿意!”仲室绍拙挖讽道。
铮锣帮腔道:“嘿,连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