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为何这般建制完整的溃逃而去,与其说溃逃,根本就是急行军!
渊该那混厮不惜担上败军之罪,也要远离争储旋涡!
不,确切的讲是远离他石邃!
石邃咬牙切齿,司马白他是无可奈何了,但是另一罪魁祸首渊该,他却还能拉来垫背!
他这一行亲兵的坐骑远优平常军卒,跑的自然也就快些,天刚蒙蒙亮,便已追上左司溃败的前军。
一眼便瞅见军前的帅旗,却不见渊该身影,石邃揪住一个校尉便问:“渊该何在?!可曾见到渊该!?”
“没见到,督副坐骑马力好,应该在前面...”
石邃手起刀落将这校尉斩于马下,闷哼一声朝前望去。他此刻处于大军最前方,可哪里能看见渊该影子?
石邃也知渊该胯下坐骑是叫的上名号的良马,此刻定然是一路飞奔棘城大本营,恶人先告状去了!
“大单于,此地不宜久留!”石闵上前提醒道。
唯独对这棘奴,石邃心中没有怨气,反而心生感激。自己能安然无恙脱身至此,全赖棘奴护卫,他点了点头:“回京定然保你个一军之帅!走!绝不能让渊该活着见到父王!”
望着石邃消失的身影,早换了一身普通士卒装扮的渊该,才从一个角落里闪出身影,嘲讽一笑,随即一声呼哨,带着亲兵便逆向而去。
随着渊该逆向返回,龙腾左司忽然间放缓了马速,哪里还有半分溃逃的模样?
兵士们一边自己嚼着干肉,一边将马料袋子套在了马嘴上,细看之下,袋子里全是上精的豆料。
这是渊该早就安排好了的,稍一整顿,大军忽然调转了方向,折返了回去,整个军伍从容不迫,缓缓而行,不稍一会儿,便迎上了败逃至此的氐军。
蒲祥和蒲健见龙腾左司结阵以待,缓缓逼迫过来,便也收住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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