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德闷哼一声,“若是不能把握今夜,也不会再有机会了!”他仿若下定决心,又道,“待会稍有变故,万望殿下及时抽身,此去马石津仅需数日行程...殿下?”
阿苏德诧异的望着司马白:“殿下,有何好笑?”
方还一脸决绝的司马白,忽然之间,竟是眉开眼笑,说是眉飞色舞也不为过,一双眸子闪着金白光彩,情不自禁的抬头望向夜空,喜形于色,朝天问道:“你竟这般偏袒我?!”
阿苏德愈发不解:“殿下?”
“哈哈哈!”司马白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笑,“全军听我将令,破敌便在今夜!”
他已然发现,原本无懈可击的龙腾左司,莫名其妙的散开,便如一群乌合之众,既不再杀敌,也不似打算回营退守,竟不顾头不顾尾的朝西退去,居然无头苍蝇般的逃走了!
再无章法可言,更与溃败无异!
“这就逃了?怎么就忽然逃了?莫非当真是天命在我?”
司马白真是不知龙腾左司为何会有这般作死举动,但如此良机,哪还能犹豫片刻?!
军令传下,大军一顿,进而兵锋一转,直冲羯军大营而去,他此刻再无顾虑,踏破敌营已无悬念,今夜胜局已定!
石邃在营中看的真真切切,眼中怒火若能杀人,早已将渊该烧死了一千一万遍!
这便是我大赵的柱石么?
临阵而逃不算,好歹退回营中也不能说你蠢!
可你这是要朝哪里跑?
该不是要跑回棘城大营去见天王吧!
昏了头么,莫不是中了邪!
“大单于!再不走来不及了!”李颜眼瞅慕容兵马直奔大营而来,大营空虚,况且渊该一逃,铁打金铸的军心也得散了!哪里还能守住?!他情急之下差点尿了裤子,拉着石邃便要出营而逃!
石邃怒火中烧,哪里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