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高钊终于开口道,“这一阵输了,明日再战便是,明日不成,还有后日,后日不成还有大后日!便是再攻上十日,又待如何?这城他能烧上几遍?!”
“大王圣明!”
“不克平郭誓不罢休!”
“孤要的就是这个士气!”高钊丝毫不以今夜挫败为恼,竟是欣然说道,“都退下吧,国运之战,还望诸君不要气馁,回去好好整军,明日再战!”
“王兄,请治臣之罪!”众将退出王帐之后,高武噗通跪到地上,恼羞谢罪道,“今夜两万精锐陷于城中火海,怕是已遭不测!乌镇做饵,元气大伤,不能再战!井栏,石车亦焚毁大半,不堪指望!臣一番谋划却一败涂地,臣死罪!”
高钊望着跪在地上叩首不起的弟弟,先前激励众将的欣然早已退去,只剩一脸阴沉。他也不扶高武,任由他跪在那,缓缓走向帐帘前,望着烈火中的平郭,轻叹一声:“这片土地上,从来不缺英雄豪杰啊!”
“我大高句丽又缺英雄豪杰么?!”高武只当王兄在激自己,跪爬到高钊脚下,“臣弟明日亲自上阵,平郭不破绝不回营!高家子孙岂输于姓司马的!”
“嘿嘿,你竟还要与司马白斗?”高钊突兀一笑,满是自嘲道,“你连姓裴的,都比不过啊!”
高武一头雾水:“姓裴的?”
高钊从怀里掏出一张细裁锦帛,递给了高武,一边说道:“城中主帅是平州望族裴家的嫡长子裴山,未及弱冠,只是司马白的伴当而已,却已让孤十五万雄师大刹兵锋!”
高武阔脸瞬间涨的通红,大恼问道:“城中主帅不是司马白?那司马白呢?逃了?”
高钊猛的回头,瞪着高武,压低嗓子,厉声骂道:“能一战毁孤南北双璧的人,会逃么?孤与你锦帛,你不会自己看?!”
高武吓的一缩脖子,他知道王兄有一条极神秘的军情渠道,似是羯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