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
他朝帐中一站,也不行礼,只是冲正中而坐的周仇撂下一句话,傲然道:“可懂汉话?”
“放肆!”
“安敢!”
“还不跪下!”
帐中诸人见司马白猖狂倨傲,纷纷喝骂,一帐之中既有高句丽脏话也杂着汉话侮辱,近乎掀翻帐顶。
“晋国皇族都如你这般不懂礼仪么?”周仇气极反笑,操着汉话问道。
说汉话习汉字乃是高句丽贵族时尚,但凡上流人物,都以会说汉话为荣,更有佼佼者精通儒道,能吟诗作赋,周仇高奴子等人自然不会例外。
周仇虽然也打探过司马白情况,但待到亲眼看到这个全歼镇北牙营的晋国当朝皇叔,还是忍不住惊叹,竟如此年轻!早听说过其金白妖瞳,今日一见,方知传闻不虚,这金白两目处处透着妖邪,不过单冲他孤身闯营的胆量,倒真称得上是人中龙凤!
司马白闻言一笑,指了指帐外刀斧手,反问道:“贵国欲据辽东以抗羯赵,便是这般礼待友邦上宾么?”
“咦!友邦?”周仇倒吸一口冷气,暗道司马白真是有备而来,那区区友邦二字便挠的自己心痒难耐,若真能与大晋互为友邦,抗衡羯赵便大有胜算。
“我国与你晋国何时成了友邦!”高奴子冷笑道,“你所来为何,早早把话说清,也可早点去投胎!”
司马白淡淡回道:“我自然不是来送死的。”
“我镇北牙营将士在天之灵,怕是由不得你!”高奴子已然声色俱厉,便要起身拔剑。
周仇冷眼相观,默不作声。
司马白打量了高奴子一眼,问道:“可是新城军镇高大都督?”
高奴子已经拔出佩剑,抵上了司马白喉咙,说道:“正是,也算让你死的明白!”
“我是自己来此,你杀我只算泄私愤,可不算是立功,反倒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