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又要顾及行藏,不比咱们敢于白天黑夜明目张胆的放马行军,肯定落在咱们后面。你想啊,他们纵使摆脱乐格勤,损失肯定也不小,又是疲惫行军,定然是强弩之末,咱们在这里以逸待劳,还拿不下他们?”
“你是在赌他们两帮人拼个你死我活吧?想的真美!”裴山越说越气,“所以你就带咱们来这捡漏了是吧?两军对垒不看兵马强弱,不讲排兵布阵,但求侥幸,殿下可真是好盘算!”
“倒也是!咱们平日与仇家打架,也少见弄的你死我活,差不多出了气便也罢了!他们又不傻,怎会拼个两败俱伤?”司马白不禁自嘲道,“我从前总是嘲笑古人刻舟求剑、守株待兔,今个才知若论蠢笨,我竟一点也不输古人。但事到如今,便是蠢笨一回,也无伤大雅!”
司马白心里却是长叹,但凡明刀明枪能打过人家,谁还来图这个侥幸?归根结底还是不堪一战!
话又说回,昔年司马氏若有能战之师,也不会丢了大半江山,大晋皇室积弱已久,兵权旁落也非一朝一夕了。
司马白忍不住臆想,倘若自己麾下也有羯人那般精锐之师,当挥兵十万驱逐胡虏,不不,一万足矣,罢了,纵有一两千也行,他司马白便敢与天下英雄一争锋锐!
想到这里不禁又如往常般痴痴傻笑,他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臆想终归是臆想,那是别人家的精锐,还差点要了自家性命!
莫名其妙赔光了老本,眼下怕是连一百个兵都没有了!
自己此生最好结果,大概便是蝇营狗苟老死平州吧...
裴山见他又在傻笑,叹了口气,冷哼一声,骂道:“殿下对这些典故倒是信手拈来!却忘了东郭先生和狼的典故!小杂碎封二,亏得咱们待他一片真心,他竟吃里扒外,害咱们这般凄惨!”
“嘘,禁声!”
司马白突然站起了来,神色凝重又带着兴奋,一边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