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呵呵一笑,摆手道:“其实这样做,后患并未减少太多,只是掩藏在水下,早晚还是要爆发出来。不过,总比你蛮干,要强的多。”
贾蔷干笑两声,挠了挠头,道:“先生,我每每生出丁点骄矜之心时,总能得先生教诲,面对先生,高山仰止,实乃我之莫大幸事。”
他那套法子,和林如海这点睛之笔相比,着实低了不止一层。
林如海却摆手道:“是你将势起到了这个地步,为师才能在上面圈一笔,蔷儿不必妄自菲薄。好了,此事便如此罢,你自己拿捏尺寸即可。为师这边,也要让人提前准备一二。”
又从旁边拿出一个很寻常的杨木简盒,却是与黛玉的,道:“为父旁的没甚交代的,只将此盒,拿去你娘坟前烧了罢。你也不必多留太久,更不必悲伤,你娘若在,看到你之今日,必会高兴的。”
黛玉闻言,红了眼落下泪来,上前接过简盒。
“去罢,告诉你娘,过二三年,我和蔷儿,必和你一道再回去看她。等新政大行天下后,为父会回苏州老宅住,到那时,便可日日相陪喽!”
林如海是笑着说的,黛玉则泪目难言。
贾蔷悄悄看了眼梅姨娘,见她也抹了抹眼角,心里轻轻一叹……
叮嘱事罢,林如海也不再多言,摆了摆手。
梅姨娘将放在一旁折起的大红羽纱面鹤氅拿起,给黛玉披上系好后,同贾蔷道:“可的确安排周全了,断不可出丁点差池的……”
贾蔷呵呵笑道:“除非有人扯旗造反,举大军相攻。不然,自是万无一失。”
梅姨娘没好气白了贾蔷一眼,嗔道:“又胡说。”
说罢,又拉着黛玉叮嘱了好些话,无非是好好照顾自己,不可委屈着了云云。
一盏茶功夫后,还是林如海微微扬眉提醒道:“不过是往南省走一遭,年关前就回来,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