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没有丝毫笑意,看着李肃道:“我不是要当暴君,更未想过要搞一言堂。但还是那句话,说一千道一万,朝廷法度不容置疑!尤其是经军机议定,是善法的法度!
另外,治政清明,与治政严格严谨,并不冲突矛盾。
但朝廷制度的严肃性,任何时候都不能退缩。
否则,就一定会形成中枢政令出了神京就成废纸,听调不听宣的混帐事。”
李肃闻言面色骤变,还想说甚么,贾蔷却已经转头看向刘潮,问道:“刘尚书,你又如何看此事?”
刘潮毫不犹豫的点头道:“皇爷所言甚是,吏治清明与否,言路是否通畅,都与底线无关。言路通畅,是皇爷和朝廷是否能听得见民声。但听见了一些民声,未必就要依照他们的心意行事。更何况,他们也代表不了民声民心!
那些人喊的声音再大再多,难道还能多过因商税而受益的百姓?
对于商税的征收,户部是极力赞成的!”
……
“李肃怕是不那么可靠,这股风浪能起来,多半是此人站在背后。或许没存甚么坏心,可骨子里仍是过去的那一套,重农抑商。”
等李肃、刘潮也去了后,贾蔷开门见山的同林如海说道:“且此人太在意官声了,没有敢为天下先的气魄。这样的人能做一个好官,能做一个清官,但做不得礼绝百僚的宰执元辅。”
林如海微笑道:“李伯逊说的话,不无道理。只是未看清大势……”
贾蔷道:“看不清大势的人,本就不该坐在这个位置。”
林如海闻言缓缓颔首,道:“那就再看看罢。”
贾蔷道:“实在不行,就以刘潮取代罢。左右还有三五年光景,之后先生也会在京多留几年,足够了。”
林如海闻言哑然失笑道:“我看你就是见不得为师清闲,想多留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