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脸决裂么?他终不过是想自保而已。朝廷,果真容不下一个一心出海的功臣么?”
“……”
左骧一滞后,面色又坚定起来,道:“他果真出海一去不回,和大燕再无分毫干系也则罢了,可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养虎为患?”
韩彬闻言转过身来,看着左骧,轻声笑了笑,道:“也罢,老夫年事已高,顶多还有二年,或许二年都不到的功夫,也管不得许多事了。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将民间如洪水般诋毁圣恭的妖风刹住!秉用,说一千道一万,我等执政披荆斩棘,都是依附圣意而行。若圣意不存,新政也就不存了。”
左骧点了点头,道:“元辅所言甚是,仆素来如此认为!只是,又该如何说动贾蔷出面呢?”
朝廷强行以威权压制民声可以不可以?当然可以这样做,也能让百姓再不敢明目张胆的诽谤议论。
但那样必定会唤起读书人抗逆朝廷压制言路的风骨,如今多只是百姓私下传谣,一旦天下书生士子清流们加入其中,愈演愈烈,那真的会发展成为动摇皇统国本的倾国大祸!
若非如此,隆安帝也不会将中车府卷宗郑重的送入武英殿。
韩彬淡淡道:“以朝廷的名义,为贾蔷请功。海粮为一,辽东抗旱粮种为二,疏散灾民为三。此三大功,活命无数。”
左骧闻言微微吸了口凉气,道:“元辅,是要请封王爵?!若如此,以贾蔷的年纪来算,他就没有半点余地了!”
韩彬好奇的看着左骧道:“秉用,你以为,他现在还有甚么余地么?”
这是他能为林如海、贾蔷师徒,做的最后的争取了……
……
“朝廷会退让的。”
南海之畔,观海庄园黛玉卧房内,贾蔷躺在闺榻上,将事情大概讲了遍后,枕着双臂笑道:“天子如今就靠那点虚幻的名声撑着了,若连这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