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去岁免除了一半赋税,都说陛下仁慈,确实是仁慈。”
“可还是难熬呢!”
“去年没收成,今年看来还行,可屋子垮了,家中的许多东西都没了,这些得添置吧?”
杨德利点头,“是该添置!”
“可那些官人都说庆州一片大好呢!局势大好还是什么,要咱们感谢陛下的洪恩,可……”
一个老人从家中出来,拎着一个布袋子。
布袋子看着就下面装了些东西,杨德利多年的经验,一看就知晓不会超过五斤。
老人苦笑道:“家中的存粮就这些了,晚些就准备带着儿孙去寻摸野菜,好歹糊弄到了收成的时候。可大人能糊弄,孩子呢?看着娃们饿哭了,老夫……老夫恨不能割了自己的血肉给他们吃呢!”
一群老人看着这位御史。
御史面色铁青!
“我管!”
杨德利径直去了州廨。
“赵参军何在?”
这个问话为他带来了不少冷眼。
一个小吏说道:“回家了。”
“寻了来!”
杨德利站在那里说道。
没人动!
杨德利怒吼,“黄英尊何在?”
一直在值房里不肯出来的黄英尊没办法,出来勉强笑道:“杨御史这是何意?”
杨德利盯着他,“酷吏说的便是你等!想用百姓的苦难铺平自家的宦途,耶耶若是不把你弄下去……这御史便不做了!”
“杨御史!”
黄英尊面色大变,“此乃误会……”
“且等等……”
杨德利转身就走。
黄英尊冷着脸,“他这两日去了何处?”
“去了几个村子。”
“有人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