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学堂?”
少年点头,“先生已经在算学等候了。”
“我马上……”
张羽急匆匆的进去,再出来时换了一身麻衣。
妇人诧异,“夫君,你要上工呢?!”
张羽摇头,“不去了,晚些我自会去辞工。”
无数类似的场景在长安城中不断上演。
一个个曾经的算学学生在街头相遇,然后你捶他一下,他骂几句,最后抱在一起放声大笑。
“先生当年说过我等的职责从不是去做小吏……”
黄海通遇到了曾经的同窗,欢喜的说着彼此的近况。
到了算学后,百余人被带着到了操场上。
贾平安已经在等候了。
一个个曾经的学生按照当年操练的阵列列阵。
随即安静了下来。
贾平安看着这些人,发现不少人竟然都开始留短须了。
“岁月如梭。”
他说了一句别人满头雾水的话,然后走上前。
“算学当年算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黄海通不禁想到了当年的处境:那时候读算学可不是如今的模样,那时候读算学就是异类,被主流舆论唾弃的渣渣。
“虚无缥缈的儒学成为了显学,而探索真实世界,并从中寻找规律的新学沦为了过街老鼠,这是为何?”
“因为大势!”
“晋末时,天下乱糟糟的,儒学何在?儒学消散了,那些大儒信誓旦旦的说就是靠着他们的冒死收藏,儒学的种子才留了下来。可我要问一句,若是儒学深入人心,为何会担心传承?”
后面的遮阳伞下,太子李弘站在了阴影中若有所思。
“我们在揭开这个世间的真面目,把那些被神话的虚妄一一揭开。我们在擦亮世人的双眸,告诉他们,这个世间并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