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也颇为欢喜,“平安坦诚,心中有所想就毫不犹豫的告知五郎,这番话非心中无私者不能说。”
李治点头,“那些先生教授太子儒学,整日之乎者也,整日先贤之言。朕当年也曾迷惑,先贤之言一定就是对的?孔子当年窘迫,无人愿意用他,于是他带着弟子们周游列国,为的也是一官半职。后来汉武时儒学侥幸成为显学,一众儒者便叫嚣他的话皆是圭臬……愚不可及!”
“没有谁的话是圭臬,这等人毫无主见,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昧了良心!”
武媚显然也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
“朕有些后悔当初让他们为太子启蒙,但幸而让贾平安进来,新学与儒学碰撞,如今看来儒学若非人多势众,定然不敌新学。”
……
贾平安去了户部。
窦德玄见他就笑骂道:“你倒是折腾了半晌,最后却是老夫遭罪。陛下那边下了敕令,令户部谋划钱粮,随即各地都要筹划学堂,由朝中补贴,如此百姓子弟只需出些钱粮就能读书……耗费少,可却能出人头地,谁不愿?”
贾平安坐下问道:“窦公以为此举如何?”
窦德玄肃然道:“利国利民,千秋万代的大功业。”
“可钱粮太少。”
窦德玄也不避讳说这个,“陛下逼迫,但老夫这里有底,户部每年能抽出多少钱粮老夫一清二楚,再多……真没了。”
“会有的。”
贾平安很笃定的道。
窦德玄笑道:“你这还在寄望于倭国的银山?话说唐旭等人也去了许久,该有消息了吧?”
“没那么快!”
这年头海上航行还得要看天气,看风向。哪怕是换了尖底船,可按照贾平安的推算,此刻唐旭他们最多是在回航的路上。
是否发现了银山……
贾平安觉得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