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含笑道:“你家陈翔跟着贾平安学了许久,如今如何了?”
呃!
陈宝有些尴尬。
“说。”肖博笑着把热了的毛巾拿下来。
“经常和老夫顶嘴,说什么这样不对,那样不妥,仿佛老夫前半辈子白活了。有时候忍不住就动手抽他。”陈宝苦笑道:“祭酒你说说,这做父亲的被儿子嫌弃……”
“嫌弃了才好。”肖博目光幽幽的道:“贾平安教授他们新学,看样子收获不小,不过我国子监也有算学在学新学,如此以后就算是朝中许了新学大行于世,我国子监依旧拿了头筹!立于不败之地!”
“原来您当初答应让新学进算学,便是为了以后考虑?”
肖博微微点头。
这个老人啊!
帝王不重视国子监,他一力苦撑,种种看似软弱的应对,原来是目光高远。
“苦了您了。”
肖博微笑道:“苦,人活着总得什么都要经历才好。一味的甜,那些骄奢淫逸的在我等看来便是甜,可他们依旧有自己的苦恼。所以人一辈子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是他对陈宝的期许。
“是。”
陈宝心中感激,难免就把新学的一些事儿说了出来。
肖博听的有趣……
……
“柳奭是给谁寻先生?”
贾平安回到了百骑。
包东想了想,“太子吧。”
贾平安摇头,“太子的先生轮不到柳奭来做主。”
“国子监的助教,谁能带出去教授自家子弟?”
贾平安屈指叩击着脑门。
“别人呢?”包东随口道:“兴许是他自家的子弟。”
“他没这个资格!”
“武阳伯,有人来了。”
不是求见,而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