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恨不能把所有的权力都握在手中,谁反对谁就是对头。
柳奭准备的很充分,“那些也就罢了,可贾平安竟然把手伸到了鸿胪寺里去,陛下,这……不妥吧?”
褚遂良随即补刀:“此刻是鸿胪寺,那贾平安说不得明日就能去刑部指手画脚。”
李勣冷笑,“若是越权,鸿胪寺为何听从?”
这就是漏洞。
褚遂良欲言又止……
——贾平安是陛下的人,鸿胪寺哪里敢阻拦?
李治眸色微冷,旋即一笑。
“陛下,鸿胪寺少卿朱韬求见。”
“让他来。”
李治看向褚遂良的目光中多了揶揄之色。
朱韬早就禀告了和南诏使者交涉之事,他却没说,就是在等这个时机。
要想夺回权力,唯有不断削弱对方的力量,而打击对方的威信最为直接。
此刻他就想把褚遂良的威信扫落于地!
朱韬进来,“陛下,逻盛炎方才低头了。”
李治也是一怔,“说说。”
不是说他们只是内部有些恼火吗?怎地就低头了?
褚遂良只觉得脸上微热,但这个结果并不能削弱他的威信。
朱韬说道:“逻盛炎前阵子威胁要回南诏,鸿胪寺并未动容,后来鸿胪寺安排人说了些话……说吐蕃人到了南诏等地后身子会不适,厮杀不力,更有道路险峻,粮草补给艰难……”
李勣不禁心中微动,“后来如何?”
“随即南诏使团就乱了,一个个被叫去问话,出来时神色惊惶。”
李勣含笑,“这就说明那番话没错。”
“英国公高见。”朱韬笑道:“后来鸿胪寺依旧不动声色。”
这便是看谁先眨眼,在后世的外交场合中多见。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