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治中说:“话不能这么说,以现在的时局,以你的性格,不从军而经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周卫国说:“谢教育长指点。”
张治中笑道:“我能指点你什么?从前段时间那件事看,苏州的工商业主们可全都是唯你马首是瞻啊!”
周卫国也笑了,说:“商人嘛,唯我马首是瞻是虚,利益所在才是实。教育长总不会为了这件事特地跑一趟苏州吧?”
对于张治中能猜到苏州工商业主们反对工厂搬迁至台湾的各种举动背后有自己在筹划,周卫国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而且他相信张治中对自己绝不会有恶意,所以说这话时语气很轻松。
张治中说:“那倒不至于,我是要去一趟浙江,正好经过苏州。”
周卫国心中一动,说:“不知教育长去浙江是因公因私?”
张治中想了想,说:“公私都有吧。”
周卫国说:“教育长难道是要去奉化溪口?”
张治中一呆,说:“你怎么会猜我要去奉化溪口?”
周卫国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请教育长允卫国再猜一猜,教育长此次溪口之行,恐怕是为了问计于蒋公吧?”
张治中更是吃惊,不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说完,又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周卫国叹道:“整个中国,有谁不知道现在坐在奉化溪口钓鱼的那位蒋公才是国民政府真正的当家人?如今国共和谈这么大的事,以教育长‘南京政府和平商谈代表团’首席代表的身份前往溪口,除了问计于蒋公,还能有别的事吗?”
张治中苦笑道:“这个……”
他是个厚道人,既然被周卫国猜出了心中的想法,自然不会矢口否认,却又不便就此承认,所以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周卫国说:“教育长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