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张义,朗声说道:“张保长,你要的无非是我手中的房契,想来我跟你们回去后如果乖乖交出房契,也许能保住这条命;如果不交出房契,多半会出现醉酒坠楼又或是失足落水之类的意外吧?可是不知你想过没有,苏州光复己经大半年,在国民政府法治下,虽然仍有诸般不足,但你要想一手遮天,却也绝无可能.今天这么多街坊邻居,就是人证!看你们今天肆无忌惮,就知道你们往日里没有少做那些卑鄙勾当,天道昭昭,你们就不怕报应不爽吗?”
张义正要出言诡辩,就听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说的好!”
接着,几人越众而出。周卫国定睛看过去,见这几人都是军人,为首之人身着军官服,从肩章看,还是个少校,其他几人却都腰配短枪,看来都是他的侍从。周卫国对苏南国军驻军的番号并不了解,所以不知他们隶属何部。
人群中却有人认识这些军人,有人己经叫了出来:“这不是警备旅的吉营长吗?”
为首的少校听了那人的话后,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显然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张义见了那军官,脸色微变,但还是强作笑颜迎了上去,说:“在下不知吉营长驾到,不曾远迎,还请吉营长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吉营长说:“原来是张保长,这可真是幸会啊。”
脸上却不自觉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张义假装没看见吉营长脸上神情,低声说道:“吉营长,兄弟在这里有些私事要处理,还请吉营长行个方便,改日兄弟一定登门道谢!”
吉营长看了眼张义,又看了眼挟持吴妈的李大狗,淡淡地说道:“地方上的事情,我们警备旅本无权插手,可我们的职责是卫戍苏州,如今有人在我们面前动刀动枪,扰乱治安,这正是我们警备旅职责所在,我们岂能放任?我刚刚虽然只是路过,但事情的经过还是听了个大慨,你们仗势欺人,这事,我吉长福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