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与屋顶齐平。

“好美啊！”夏倾城笑靥如花，摸了摸那璀璨的树叶。

灿烂的光辉，倾洒了整个院落，身处其间，便仿佛有数万只萤火虫围绕在身边飞舞一般。

见到她那单薄的身影，叶牧想起如今她的状态，心中不由一酸。

合欢宗覆灭，已经万年前的事情了，就算他这次前往兽域，能够得到线索的几率也分外渺茫，恐怕不足百分之一。

只是叶牧也不想告诉夏倾城真相，因此这一夜，他表现的与平常一样。

直到第二天一早，两人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之上已经熟睡的柔和脸庞，叶牧轻轻将夏倾城抱回房间。

为她脱下外衣，盖好被子之后。叶牧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脸颊发呆了好一会。

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在夏倾城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转身离开。

迈出房间之后，叶牧看了一眼微亮的天际，重重吐了口气。

兽域如此遥远，这次前往，是一年还是两年他不清楚。

夏倾城的状况，最多还能支撑多久，他也不清楚，如果他这次回来，没有找到那化解之法，那么他一定会后悔这段时间，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陪她走过最后一段时光。

可是如果留下，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陪着她，那么兽域之中那一丝希望，最后会成为叶牧永久的心结。

因此不管怎么选择，最后可能都会留下遗憾。

所以这应该是叶牧有生以来，做过最为艰难的决定。

叶牧离去之后，夏倾城却直接睁开了眼眸，随后微微推开房门，偷偷看着他逐渐消失在晨雾之中的身影，眼眶微微有些红润。

或许叶牧并不清楚，他离开的每一天，其实夏倾城每夜都睡不安稳。

只不过两人都不愿让对方知道自己心里的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