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丝巾,直接套回自己的脖子上:“不要拉倒。”
说完,又守着电台和侦察设备去了。
林玲只好将迷彩服的领子竖起来,再次躺下。
几分钟后,人又坐起来。
然后盯着牛世林看了一阵,再次躺下。
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
林玲肠子都悔青了。
出来的时候没带防蚊水之类的东西,这下吃大亏了。
之前报社的同事也提醒过,说草原上的蚊子大,又多,让带防护用品。
结果走的时候急还是给忘了。
光靠迷彩服是抵挡不住了。
因为这不过整张脸。
牛世林心里暗笑,故意没转头去看林玲,其实心里早就笑到内伤。
心想,这姑娘其实还挺倔一个人。
甚至,倔得有些可爱了。
三番四次的“仰卧起坐”之后,林玲终于不睡了,可怜巴巴地坐在座位上,眼巴巴看着车里的一团黑。
牛世林于心不忍,将野战丝巾脱下,又递给林玲:“拿去用吧,我不会笑话你,相比起蚊子来,臭味更能接受对吧?”
林玲没伸手去接。
那张丝巾抓在牛世林的手里,举在两人中间。
僵持了好一阵。
牛世林打破了沉默,他指指车头方向的司机,说:“跟你说吧,你用我的还好,用司机小张的更臭,拿小子从入伍到现在我估计就没洗过几回他的丝巾。”
林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噗嗤地笑了,一把扯过牛世林的野战丝巾,套在脖子上,蒙住脸,倒头又睡。
夜,静悄悄的。
前进联络点周围只有虫鸣。
每个小时一次的定时通话还在继续。
一切都死寂一般。
1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