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振国的腿和腹部,都已经水肿了。
病情,似乎很严重。
“爸,你不该瞒着我。”他说。
庄振国气喘吁吁,灰败的脸上依旧残存着军人的傲气,说:“你没资格来指挥我,我是你爸!”
庄严苦笑了一下。
父亲还是这样。
这就是两父子一直以来无法调和的原因。
庄振国永远站在父亲的位置上,用传统的观念去命令自己。
“爸,我不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和你谈,而是以一个士兵的身份和你说说话,成吗?”
庄振国忽然浑身一颤,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
终于,他点点头:“行,咱们谈谈。”
庄严回过头,从背囊里拿出那枚代表着荣誉的尖子奖章,将它放在庄振国的手里。
“我没让你丢脸。”
庄振国看到那枚奖章,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拿起那个奖章盒子。
盒子是布面,有花纹,上面印着军徽。
打开,里面是一枚金灿灿的军事训练尖子荣誉奖章。
庄振国用手仔细抚摸着奖章,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的三等功章呢!?”
庄严愣了一下。
“你还记得这个?”
庄振国说:“家里收到喜报了,我当然记得。”
庄严只好又从背囊里取出那枚三等功章,把红色的盒子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为什么不先拿三等功章给我看?”庄振国仔细端详了一下两枚军功章,抬起头看着庄严:“三等功比尖子金牌难拿。”
庄严犹豫了片刻,说:“三等功,我拿得心里有愧。”
庄振国眉头一皱,问:“为什么?”
庄严想起了老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