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闻金遗龙师满出道,不数日崛起武林便震惊宇内,公认为后起之秀,不料却为父仇将脑袋弄糊涂了,连叔父也敢污赖,这……这简直跟风闻在外面的侠客金遗龙的为人大有差异……”
金遗龙道:“不管叔父如何辩说,此罪已定,烦请自行解脱吧!”他道:“如果叔父认为光是谋杀兄长一罪不足以处死,那么侄儿就再揭穿您另一件罪恶。多年前有位姓白的少女,被您冒用爹爹名义加以蹂躏,这少女尚在人间,侄儿跟她很熟,她本名叫白素秋,天山派掌门之徒。”
叔父大叫道:“胡说,胡说,贤侄呀,你竟如此欺负尊长,当真连禽兽都不如!”
金遗龙道:“叔父您连犯了奸杀掳劫四罪,我做侄儿的抛开个人恩怨不谈;假如放您逃生,势必为整个武林所指责,只有横下心肠,大义灭亲了。”
叔父浓眉长剔,面上阴晴不定,似仇恨,似愤怒,似怨毒,又似诡异。他静默了一会,忽然抛开怨仇的神色,霭然笑道:“好的,侄儿下毒手吧,吾在九泉之下虽不至瞑目,但一生浮泪,能死于亲人之手也是值得安慰的。”
说罢,含着满面微笑注视着金遗龙,金遗龙目睹至此,内心忽然虚溃消散,几乎提不起勇气把他立毙于掌下。
叔父催促道:“侄儿下手呀,你不是认为我这叔叔积恶如山吗?”
金遗龙暗想:“他确实积恶如山,但终究是自己的亲叔,自己势不能以后辈之身来击毙尊长,必须由他自行了解,方不至遭人议论。”
正值左右为难之际,叔父突然冷笑一声,扬掌击来。
这一掌是他毕生功力所聚,非同小可,只听丝丝的罡风疾然而起,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已扑至门面。
猝然间,金遗龙来不及运功抵拒,被他一掌震退丈余。叔父又是一声冷笑,搜的一声已掠出房外,跟着足尖一点地面,人已在五、六丈开外。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