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你说是吗?”四字,他的语调突然提高许多,一种莫名的愤怒自语音里流露出来。
他已料定,姓沈的官家少女是荒山中抚养自己长大的妈妈,于是他怀念的情感变化为力量,沉声喊了出来……
玉面飞戟没有回答,两道湛湛目光倏然注视绝情娘子脸上,那意思像似在说:“嘿,绝情娘子你心毒,竟将此事告诉了他。”
绝情娘子微感不安,别过头去,芳心却在嘀咕:“奇怪,他怎知道此事,我并没有说给他听啊?”
其实,那是他自家窃听而去的,玉面飞戟竟将一股怨毒投于绝情娘子身上。
一霎那间,煞机陡起,正想举掌劈下,耳边已响起白衣人嘹亮的语音。
“玉面飞戟,你快回答我的话呀,你心虚了吗?”
玉面飞戟抑制动荡的情绪,沉声问道:“阁下是她什么人,若无一点关系,你凭什么追查此事!”
白衣人道:“她是我的娘——”
玉面飞戟突大声笑将起来,一股怨情飘然而逝,半晌才讽刺道:“朋友,在下枉活了三十多年,尚未听说过有这种怪事,一个廿六、七岁的姑娘竟做了廿余岁少年的娘,哈哈,你别再笑煞我了……”
白衣人怒道:“她一手将我抚养长大,我不叫她娘,叫她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呸,自己不要少见多怪!”
绝情娘子道:“噢,原来如此,你先不把话说明,我也感到莫名其妙!”
白衣人回头叱道:“你少说废话,此地无你插嘴的余地。”
绝色、绝缘娘子纷纷拉了她衣角一下,低低说道:“姊姊,此人可恶,咱们合力将他毁了好么?”
绝情娘子幽幽一叹,摇头说道:“算了,妹妹,这冤家不知跟姊姊有什么缘份,总觉不忍伤害于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