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僧人伸出白玉似晶莹的手掌,慈祥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指甲足有三寸多长,晶白如玉,与月色一片颜色,奇怪的,金遗龙头发被他一抚,顿觉一股暖意冲向心田,壮志消逝了,痛苦没有了,安静得像爹娘身旁的赤子,空虚的胸怀也突然地充实了不少。
僧人道:“孩子,在你爹爹失踪之前,你是否跟他见过面,他传给你了什么?”
金遗龙道:“没有呀,我自落地之后,就没见过他一面。”
话没说完,僧人两道棱棱电光已射到他的脸上,他心头猛跳,仿佛心里头的隐事,全被他看穿了。
僧人道:“你的纯阳真气,从何处学来的?”
金遗龙恨不得立刻清雪冤情,便把自家遭遇从头至尾地说了一遍,提到爹爹白骨于荒洞时,虎目之中泪水簌簌而落,只差没哭出声来。
僧人明晓始末,脸色稍霁,长叹一声道:“孩子,我们免不了要斗一场了……”
“为什么呢?”金遗龙抑制悲哀的情绪,惊异地说道:“可是,大师,我是极不愿意冒犯您的啊!”
“孩子,祖师爷留下的规矩,便要遵守,老衲已不能做主!”僧人摇头说道:“纯阳真笈是南海派绝学,除派中具有声望的人士,谁也不能擅自学习。你爹爹金鸣飞便是为了纯阳真笈殉职的,你非南海系中之人,却习了纯阳真笈中的武功,以致种下与老衲一斗的根源。”
金遗龙呐呐地说道:“这样说来,您老就是南海圣僧了?”忆起石洞里爹爹的遗言,深悔自己不该擅自学究纯阳真笈的武功,于是他坚决地道:“师祖,都是弟子的错,您处罚好了。”
僧人缓缓头道:“孩子,大错已铸,人力无法挽回,你也不用过分自咎了,待明年桂子飘香之时,亲自赴南海,找寻老衲,处理一切是非曲折,此刻老衲用三昧真火助你恢复功力,速盘膝坐下,运气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