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不是你那个该死的爹,这年都还没过完,竟然要休了我。”刘氏说完,又“哇”地一声嚎起来。
王春花赶忙装作劝解,“秋菊,你也别哭了,晚柠这么有出息,就算顾长安眼瞎要休了你,你不还有晚柠这么争气的丫头吗?”
呵……
刘氏这是找后路来了?
刘氏哭声小了一点,“晚柠,还不让娘进屋子去坐坐,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对于刘氏的尿性,她也十分了解了。
上次还说后悔没有将她溺死在尿桶里,现在又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屋子不方便,你们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她的话才说完,司擎苍听到动静从白兰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两人,眉头微皱,问顾晚柠,“晚柠,有什么事吗?”
“没事,大相公,你去忙你的。”
司擎苍听到她那一声清脆的“大相公”,明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很熨帖,“嗯”了一声就走了。
王春花马上讨好地说:“晚柠丫头,你不得了呀,你男人这么听你的话。”
她说完,看顾晚柠满眼不耐,戳了戳刘氏的手臂,刘氏一眼扫见那间明显新修的房子。
“娘累了,先去你屋里歇歇再说。”刘氏说着,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往那间新屋子走去。
顾晚柠真的想骂娘了,可她还是忍了,这人是原主的娘,这个年代又看重名声,好歹不能在这个时候危害了延之的前途。
王春花和刘氏一进顾晚柠的屋子,两人都愣住了。
他们一辈子都在乡里,只见过炕和破桌子凳子,什么时候见过做工精美的拔步床,屋子里每一件家具都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根本不像是乡下农户的家,那些富贵人家小姐的闺房应该就是这样吧?
王春花眼睛都看直了,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