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义震惊之余,也深知林叶两家根本无意释放人质。
如果不榨干孤织最后一枚铜板。
此事根本不可能善终。
“启禀仙尊。”沈雷义侧头看向坐在主座的柳依依,目光灼灼,“本部最近收纳不少死士,人数过千,平均修为也处在玉鼎境的水准。”
烛火摇曳之下。
柳依依映衬在墙上的身影扑烁不定。
她吹开飘在汤碗表面的油花,半呡嘴角:“再多等两天吧,你还记得上次随我进城的年轻人吗?他负责处理流民之余,也会接手人质之事。”
沈雷义沉思半晌,脑海里旋即浮现一道清瘦枯瘪的人影,正是辰天。
他对辰天的印象谈不上积极,感觉此人手无缚鸡之力,离死不远,似乎风吹则倒。
如此病入膏肓的年轻后生——
何堪大任?
而且他也想不明白辰天究竟有何等能力,引得柳依依深信不疑,不仅让他代为练兵,居然还把人质也交由他全仅负责。
这接二连三的委以重任,让沈雷义满腹疑惑,更对辰天生出一股莫名的敌意。
“微职当然记得此人。”沈雷义应声,再三措辞之后,缓缓道,“但隶属于孤织门下的草木精灵,更与仙尊同出一脉,情近姐妹。”
“微职也是与其情同手足,如今她们被押入水牢受苦受难,微职心如刀绞,一天都不得安生,遑论两天了。”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偌大主厅,良久不散,字字句句恍如一柄重锤,持续敲响柳依依心中的警钟。
林叶两家贪婪的嘴脸有目共睹。
城主府的荒诞作风更是丧尽天良。
柳依依对这两股势力的认知,更比沈雷义入木三分,门下弟子落在他们手里,她心里也急不可待。
但自己玩弄权术的手腕明显不如这些老家伙,处处遭受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