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怎么样都要努力一下。”
我沉默良久说:“仅仅因为她的儿子看起来不善,就要剥夺她的寿命吗?事实上,我觉得她的儿子看起来很可怜。”
“那是虚伪的表面。越是看起来可怜,越是你说什么都照办的,越是竭尽所能卑微的人,越有两面。他现在对我们有所求,所以卑躬屈膝,没问题,皆大欢喜,有问题,他会翻脸不认人。”
“那就尽量做到没问题啊!”
“任何一台手术,我都没把握说百分百。所以行业里说,医生越开刀胆子越小。年轻的时候看的都是成功的95%,年纪大了以后看的都是失败的5%。我只给值得我相信的人开。只给熟人开。”
“你的武断会让很多人失去生命。”
老二过来说:“但我宁可保险点,我自己在,然后才有青山。这个人绝对不能做,会给你吃药的。其他组都拒收了,我们为什么要接棒?”
我眼前是挥之不去的那个儿子可怜巴巴的眼神,和将一切都交付给我们的决心。
我要再做一次叛徒。
我骨子里有叛徒的天性。
我追上那个背着母亲出医院的儿子,跟他说:“你去求求这个人。”
我把写有组长名字的纸条塞进他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