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白天都不能拷了。
“你好歹给我个时间限制,你们俩什么时候不好事?”
“是这样的。我们俩只要在一起,基本上就是白天黑夜干革命。这叫加班加点。我们俩见一回好难得你知道吧?她一拍戏出去两三个月,中间就回来一天。我又不能像人家那些大款,没事就探班,俩人不就为这一天而活着吗?不要打扰我们。”
所以,今天院里我当家。组长出差,大师兄、二师兄全部放假。我需要三头六臂!
白天一切皆安。到了晚上,完了,组长的一个病患发生脑梗,当场开始翻白眼。
考虑良久,我还是给二师兄去了电话。想来他们都累了一天了,晚上应该是二师兄保存体力、休息的空当。
二师兄电话里咆哮:“你个笨蛋!”我把情况大致一说,他突然就收敛声音说:“我马上来,你做准备,十五分钟后我进手术室。”
手术做到天亮,二师兄再打电话给小芹,关机状态。二师兄说,她已经登机回剧组了。
二师兄说,他母亲的要求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不找医生,不找护士,不找同学,不找同事。
他说,除这些人以外的女人,他很难跟别人做到日夜厮守。小芹跟
他谈一些艺术方面的事,他已经疲于应付了,而他跟小芹说手术的事,小芹说,不要听。两个人,最登对的时刻就在床上。
二师兄的家史是我们科的传统爆笑科目,他已经无所谓别人说了。
他的爹以前是我们科的老主任,在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基本一看就是未来部长级人物,天生的医学世家,医感特别好,手风特别顺。我们现在的主任有句名言,叫做,一医成名万骨枯。每一个成功的医生背后都背了好几具冤魂。可二师兄的爹是个异数,用主任的话说,他可能是扁鹊的后裔,有透视眼,没有他拿不下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