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闻言答道:“他伤及五脏,生命危极,遂投此纯药物,不但于事无补,反使其他各部机能,加速恢复,那时五脏负担太重,岂不伤上加伤?故愚兄之意,暂时以不用为妙!”说毕,即从石上轻轻抱起麟儿,走出洞外,席地而坐,面对麟儿,双手贴背。就在那种寒不可耐,肌肤暴露之处,立即冻裂的地方,打起坐来。
寒风怒号,犀利如箭,元妙书生,不言不语,身上仅着了一件青布衣衫。麟儿在他怀里,如同熟睡一般,那呼吸似乎已经停顿。按说,一个受伤至死的人,坐在冰天雪地之下,而且面当寒流,那只有加速其死,这种治疗方法,连大悲真人,也不敢信服。
眼看雪地之上,已经坐了四十一天。时虽仲夏,但大雪山峰,酷寒不减,元妙书生,水米不沾,面对寒流,顶门之上,白气蒸腾,但他怀中麟儿,除了身体仍是软绵绵的以外,鼻息间已无余气了。
大悲真人,心中暗骇,但他却不敢问,这样又过了两日两夜。
这一天,正是晴晨。大雪山上,人影闪动,清啸横空,一掠而至。
真人蓦地一惊,但犹兀立元妙书生身后。
来人已现身,书生打坐的冰岩之上,却是一位鹑衣百结,光头垢面的异僧,一手拿着一条狗腿,左手却携着一朱漆葫芦,狗肉还未下咽,一见岩上这般情形,面上似带着惊异之色,他眯着那两只细眼,怪声怪气的大叫道:“牛鼻子,这是怎么一加事?酸丁竟把那从不一用的天运神功,已使了出来。孩子似乎已经受伤,而且伤势奇重,我就不信峨嵋山上那秃驴,功力会胜过酸丁,但人已伤成这样,我们怎对得起晚辈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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