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已经泪流满面,抬起头来对王仲甫说“爷!我从现在起再不用这枝剑了,好吗?”王仲甫不觉一怔,说:“难道我说错了?”王仲甫误会述明是倔强赌气,所以再斥责他一句,那知他更加痛哭起来,抽抽噎噎地说:“爷说并不错,而是述明错了,述名的父母给人杀了,述明要报仇,述明现在杀了那么多人的父亲,他们的儿女不要报仇吗?所以这枝是凶剑,我也不敢用它了!”
“难道你父母的仇不报了?”王仲甫反问一句,述明低着头不做声,任乾玉知道述明的心中正是面临天人交战的苦闷,一个弄不好,这绝世聪明的孩子,可能就会跑入逃名遁世消极颓唐之路,所以接着说:“师父也不必责备小兄弟了,在性命搏斗群打殴的时候,那还能够慢慢去问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如果一味是宋襄公之仁,那么等到敌人屠杀起来,就来不及了。”他说完了,略略把王大伯的衣袖一拖,王大伯接着说:“还是你读书人能说出一大堆道理来,我虽然不懂得什么宋襄公明襄公,可是我也觉得小兄弟这一阵杀得好,如果不是他一阵猛杀,把敌人赶下海滩,还不是要被敌人分别冲进村里,杀我们的兄弟?滩道这些海盗不该死、不该杀,而我们兄弟都是穷凶恶极,个个该被海盗杀死不成?”
他装成气愤愤地发了一阵牢骚,王仲甫连忙道:“老弟!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要他小兄弟将来不要过于贪杀罢了!”其实他们进得村来,四面都是一片哭声,那能够再说什么,只有任乾玉偷偷瞧了王述明一眼,见他那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心里也暗暗地安慰到:“这孩子真正得救了!”
王大伯邀同那王仲甫,任乾玉和九村父老同到祠堂之后,首先就要商议如何处理海盗尸体的问题,和村里伤亡的善后办法,大家一致通过,这次海盗来袭,双方都死伤了那么多人,当然要报官处理,惟有那十几条海盗船,卸要找地方藏,不然官兵来了把海盗船没收,那么死伤的得不到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