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会喝酒,但是看到那么大的螃蟹,却不肯放过,嘻嘻哈哈的吃得比大人还要痛快,这时,邓全兴偶然回过头去,见阿永阿泉都站在背后侍候着,他把手一挥说:“你们不用侍候了,都出去吧,待叫你们时再来”。
阿永等人走后,邓全兴轻轻地对骆中明说:“参将,你好大胆,如果我猜得不错,面前坐着两位小友,可就是于将军的后人了”,骆中明只好点点头。
邓全兴接着说:“今天幸亏遇到卑职,所以急急请参将到舍下来,因为这两位小友的图形,早已由上面发下来了,公门中人个个也能够按图索骥,目前各地都奉到皇谕,通缉这两位小友归案,卑职虽然学识浅陋,但也多少懂得信义,绝不做出卖朋友的勾当,但舍下却是简陋得很,不能长期躲藏的,参将在这里住三几天之后,卑职雇一艘船送参将到鸡笼山去,鸡笼山距离泉州只有两昼夜的水程,虽然有少数中原人士居住,但他们都是经商的人,至于土人则不服王化,以参将的武功,不难在鸡笼山收服那些生番,在海外另辟一块天地,再退一步来说,在那边把两位小友教育成人之后,回到中原,那时事过境迁,谁还记得今日的事,而赶尽杀绝呢?”邓全兴这一席话,说得骆中明不断地点头,骆中明问些有关鸡笼屿的情形之后,就这样决定了。
晚上,邓全兴把骆中明等人带往后面的屋内安置之后,悄悄地骆中明出来,绕到屋子后面一间堆满柴草的小屋,骆中明一步一步跟着他,正不知道邓全兴捣什么鬼,只见邓全兴把小门打开后,用火镰打着火媒,把腊烛点燃了,借着烛光,看到墙上设有小小的神龛,那神龛已经很旧了,但神龛里却贴有一张崭新的黄表纸,近前一看,那张黄表纸赫然写着“故兵部尚书于公讳廷益之神位”和“故谨身殿大学士王公讳千之之神位”两行小字。骆中明一见邓全兴所奉的神主,也顾不得地下肮脏,立刻双膝跪下,泪流满面,而且喃喃地申诉,邓全兴也跪在骆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