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说你这是抽了?”
沈安努力把他弄起来,骂道:“动辄就跪,跪什么?跪父母去!”
“家父早年就去了。”
折克行看着很平静。
“所以你就觉着自己是孤儿?”沈安知道他的来意。
“是。”折克行说道:“你昨夜在冒险,若是绿毛被人发现,官家会勃然大怒。”
赵曙可以陪两个年轻人玩玩,但必须胜利,否则他会用雷霆手段来告诉大家,别和朕对着干。
这就是帝王不讲理的一面。
“你过关了就好。”沈安给他弄了茶,见他喝茶皱眉,就没好气的道:“别把酒当做茶水喝。还有,你以后好歹也是一军之主了,当做表率。”
“是。”
折克行说道:“叔父去年来信,说是寻机让兄长折克柔承袭府州知州一职。”
“这是好事。”折克柔的本事沈安也略知道些,不亚于折克行。
“当年父亲去时,兄长才十二岁,所以只能让叔父承袭。”折克行的声音平静,仿佛这其中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叔父有子,老大折克禧并非无能,若是让他来承袭此职,不会弱于兄长,所以有人也在叔父的面前建言,说是让折克禧来承袭知州一职,被叔父当场喝骂。
叔父说过,府州知州是自己的兄长传给了他,却只是代任,等他去时,自然要还给兄长那一脉。”
“是个大丈夫!”沈安不禁点头称赞。
“兄长可以承袭,不过安北兄,以后的府州怕是要没落了……”
“是。”
折克行点头,“如此某会去信家中,告诉叔父,府州折家该休养生息了。”
“以后将门会被打压。”沈安这番话是非心腹不会说,“大宋要想长久兴盛不衰,就不能允许一家人世代为将。所谓流水不腐,户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