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不禁过去仔细看了看。
“家里的屋子早就全部翻新过,光是木料就花费了数万贯。”
钱氏看了一眼后院的屋子,此刻仿佛多了光彩。
“还有那个花瓶,说是前汉的。那幅画是前唐的阎什么的。”
“阎立本?”钱氏忍不住进了屋子,盯着墙壁上的那幅画发呆。
“对对对,上次差点被大郎君被撕坏了,你看边角那里那条缝隙,就是前年大郎君给撕的。”
这是阎立本的画啊!
你们竟然拿给小孩子把玩!
钱氏沉声道:“这可是宝贝,要看好啊!”
“宝贝?”陈大娘笑道:“家里好些这等字画,都堆成山了。每逢要晾晒时,郎君都苦不堪言,只说不该弄了那么多来。”
你这是存心来气我的吧?
钱氏看着在边上含笑的杨卓雪,不禁叹道:“当年令尊古板,大家都说你以后的姻缘艰难,我成亲早,早早就跟着官人离了汴梁,却一直挂念着你……
后来听闻你嫁给了沈安,那时我还说沈安是谁。等后来沈安名声大噪后,我却担心你被他欺负了。”
人生的烦恼大多来源于比较!
这话是沈安说的。
杨卓雪深以为然。
此刻见闺蜜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落寞,她微笑道:“都是过日子而已。”
“可你却把日子过成了神仙。”
钱氏起身道:“先前我看了一圈,这家里除去你之外,就看不到别的女子,可见沈安就你一个。大宋的男人,但凡有钱或是有权的,都喜欢玩女人,还死命的往家里带……我刚才还觉着你家怎地这么简单,莫非是那沈安不大在此处?如今看来却是错了。”
“难道要弄成郭子仪的那种才好?”杨卓雪笑道:“官人说过,家太大他不喜欢,觉着空荡荡的,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