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在北方时,听闻有一等下毒的,能把毒下在布匹之中,宫中每年采买的布匹不在少数,那些供货的可稳妥?臣觉着还是要多看看,多挑挑才是。”
赵曙想捂脸,他看了赵顼一眼,心想儿子竟然没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沈安吗?
赵顼觉得自己很冤枉,这几日沈安在布庄忙的和狗似的,没时间啊!
好不容易不忙了,他正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沈安,没想到这货竟然用了这个下毒的借口,赤果果的要争夺宫中的布匹供货权。
哥,那是咱们的了,你别丢人了行不?
沈安见赵曙没反应,就觉得是不是这个料不够重,就继续给黄立下烂药,“臣读史,好像看到汉末时,汉帝把诏书弄在衣带里……陛下,宫中人多口杂,说不准有人利用布匹衣裳来传递消息啊!”
黄立若是在,此刻大抵要扑上来和沈安拼命。
老子……朕忍不住了啊!
为了这个布匹供应商的资格,沈安硬是从下毒说到衣带诏的旧事,可见这厮是何等的不要脸。
赵曙黑着脸道:“速去速去!”
换句话就是:快滚快滚!
沈安不解的看了赵顼一眼,心想官家这是怎么了?
赵顼冲着殿外瞥眼睛,现在他只想吐血。
沈安栽赃的手法很拙劣,在场的都是老鬼,谁看不出来?
只是宫中布匹供应是皇家事,他们不想干涉,再说看沈安在那里舌绽莲花也很好玩,于是一群老鬼就看戏了。
“臣告退。”
沈安前脚出去,后面就是一阵哄笑,甚至还能听到欧阳修的咳嗽声。
那么欢乐啊!
沈安当然知道自己是在胡诌,那不过是给赵曙一个借口罢了。
稍后他就在一个宫殿的边上蹲着,随行的内侍纠结的道:“沈县公,您该出宫了。”